Dedicated to lili: 萌CP是因为我们要一起开开心心
OOC warning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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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隔了两年,Sun才得以重新见到Park。两年间发生了太多事情,两人再也不是当初无忧无虑的少年。
磕磕碰碰一路走来,现在对望的只是两个伤痕累累的男人。
一味仰慕的时光已成历史,相互拿蛋糕嬉闹的轻松日子也难以重现,然而再次看到Park的Sun,发现心中对他的感情并无半分减弱。
就像总是需要随时光沉淀才能成就的佳酿,经历让Sun对Park的感情变得更醇厚。
Park的状态并不太好,赛后也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Sun总想着,等所有比赛结束之后要好好和Park聊一聊,结果却等来了Park退出1500提前回国的消息。
Park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,他坐在房里看着打包好的行李,百感交杂。
能来里约已经是艰苦抗争的结果,Park对这难得的宝贵机会十分看重。即使状态不够好,他也希望抓住所有机会上场。
刚到里约的那天就遇上了Sun。Sun看上去又成熟了一大截,跟4年前完全判若两人。唯有眼里投向自己的专注和喜欢,多年来从未改变。
Park一直都知道Sun喜欢实力出群的自己,只是未能确定他喜欢到哪一步,能喜欢多久。
泳池里的表现不佳,不仅让他对支持自己的团队和国民深感愧疚;当Sun伸长胳膊探过来够自己的手时,Park几乎不能直视Sun.
这么些年来,Park一直暗暗享受着被Sun用仰慕的眼光和狂热的行动追逐的感觉。这大大满足了他作为顶尖选手的自尊心,同时给了他继续拼命前行的动力。
没有什么比同样卓越的人给予自己的肯定更能带来自豪感了。
但是,如果只有这样的成绩……凭什么让优秀的Sun一直追着我跑呢?就算不能赢他,至少也要拿出对得起Sun对我这份期待的表现吧。
Park觉得羞愧。
花了这么多功夫,举国瞩目的大动作,就为了拿到里约的入场券。
Park担负了太多不该由他承担的压力,他只好强迫自己无视它们,不停地对自己说,我要对得住这些期待。
敲门声将Park从沉思里惊醒,他打开门,见到了最意料之外的人。
Sun靠在门边,低头看了他一眼,说:
“妈妈跟我说你要走了。”Sun表情有点僵硬,“你什么都没说。你明明见得到我,但不告诉我。”
Park被Sun的话噎住了,他看了看Sun阴晴不定的神色,无奈地转头走回房里。Sun随后进来把门在身后合上。
Park沉默。他对Sun的各种举动一直很宽容,几近宠溺。但这次他是真的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那天我在训练池叫你,你装没听到。”Sun生气了。
Sun一般不对Park生气,唯一一次是伦敦时听信了媒体的谣言,Sun气鼓鼓地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说着回击的话。一旦知道真相,他马上就后悔了。
他对Park,从来都舍不得生气。
惯着Park是Sun的爱好,Sun是个喜恶分明的人,他不喜欢的人或物,按着头也无法让他说出喜欢来。
即使Park荣光不再,可Sun还是喜欢他。过去有太多人围绕在Park身边,漂亮的会说话的对他有助的,即使Sun战胜了他,也无法让Park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。
如今Park虽然嘴硬,但处境是掩饰不住的困窘。Sun这几天在不同场合遇到Park,都看得出他没有过去自如,从各个方面。
我不会离开,Sun想,越是这个时候,我越要坚持和他站在一起。
“我以为我们是亲近的…好友,”Sun说,“你怎么了?两年才能见上你一次,你就这样不言不语地走了?”
Park说,后面的不比了,我要回去休整。
“我现在当然知道你要回去,”Sun几乎有点不耐烦了,“我的问题是,你为什么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?”
Park说,你还有比赛,不想影响你。有机会再见。
“有机会……”Sun又生气又无奈,“像你这样话都不说一句就走,我怎么会有机会。”
Sun一直以来都用十分尊敬的态度对待Park,从未有过责备的情绪。
本就被低迷成绩带累得心情低落的Park,被Sun言语中的情绪刺激到了。他坐直了身子,用从来没有过的冷淡语气对Sun说:
我要走还必须跟你解释吗?Sun,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,我曾经对你不友好过吗?
虽然我比你年长,可也从来没在你面前端着前辈的架子。
就算我状态不好成绩不如过去,你也不应该……你就可以随便责怪我吗?
Sun也换上了认真的神色:我早就不仅仅把你当前辈了。
Park气笑了:哎哟真是进步了。
Sun用缓和的语气问,你觉得为什么我一直喜欢你,一直追逐着你?
Park想了想:因为我优秀。你以前把我当目标追赶。就算现在我不再是你赶超的目标,你也不能不尊重人。
Sun俯身对上Park的目光:你确实优秀,从过去到现在都是。你是我花了好些年才追赶上的人,这就是事实。并且,我也从来没有不尊重过你。
Park虚指了一下Sun,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?你跑过来想责问什么呢?
我不是要责问你。Sun有点头疼又有点无奈。
……我心情不好,你也许看出来了。Park垂下视线说。
我知道。Sun回道。
我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了。Park转过头去。
可是我有。Sun说。
Park略带惊讶地回头,在他心中,Sun一直是顺从的。Sun会因为他的赞赏而兴高采烈,会因为他的鼓励而干劲满满。在Park的印象里,Sun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回嘴反驳过。两年,Sun又变了很多。
Park默许了Sun继续说。
Sun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,说:
我尊敬你喜欢你不仅仅因为你优秀。
不管你有没有跑在前面,我都会对你好。我会一直支持你,跟你站在一起。
你不用担心。
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更坦诚地对待我。
Park长长地出了口气,低头看着地板不语。
Sun轻声说,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呢。
过了好一会儿,Park抬手扶着额头,低声说,你该走了……move on, Sun Yang. 这里已经没有你要追逐的东西了。
我不要。Sun几乎是立刻反驳。
我也会失望,Park声音里有着不容忽视的颤抖,我自己都对自己生气。
可我不失望啊。Sun说,你遇到的事情我都知道。如果没有那么多破事儿你肯定能做得更好。
不会放弃也不会认命,那才是我认识的Park。
Park抬头。
我追你这么多年,只是因为你能赢我吗?Sun说。
Park看向Sun,眼里带着不敢置信。
是因为我喜欢你啊。Sun说,不是你常说的那种喜欢。另外一种。
Park哑然。
你真的不知道吗?Sun补充。
Park把脸埋进双手里。“你能离开一下吗,Sun Yang?”Park说,“我需要安静一下。”
Sun二话不说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Park放下手,无意识地捏着膝盖。
Park很聪明。他只是不如Sun直接。性格使然他把太多东西藏在内心,表露出来的仅仅是他希望外人理解及认为的部分。
Park知道Sun的某些行为游移在边界上,但只要Sun一天不挑明,Park一天都不会说什么。
所以现在让他震惊的不是Sun那从十几岁开始就明明白白的情感,而是“Sun居然会把它诉诸于口”的事实。
少年时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随着年岁渐长,总该想明白现实然后放手。
Park不明白Sun怎么会越攥越紧,越来越执着。
现在Park开始后悔,当初对Sun的热切不以为意且乐在其中,如今的局面是不是也有自己的责任。
可是怎么能有人像Sun这样,追了好多年都得不到,却一直自己甘之如饴。
Park忘了一个事实,
追逐和征服是雄性动物的天性。
正如他自己一直对某些目标孜孜以求,从不放弃。
Sun在执着上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,他又怎么会觉得是负累。
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。
Park想起Sun早年偷偷地瞟自己,有点怯但又鼓起勇气跟在自己身后,被发现了就羞涩地低头。这些孩子气乃至有点小女生的行为,由Sun这么个大高个少年做出来,竟然没有很突兀的感觉,反而总让自己觉得有趣。
有一次,被问及对职业生涯中一些重要对手对自己的影响,“Sun Yang”这一栏,他填写的是,“Arouse my curiosity”,激起我的好奇。
Sun太有意思了,又有点神奇,Park一直没有来得及好好想明白过这个人,然后时间就以年为单位飞速流逝,Sun每次再出现在自己面前,又变了一大截,对比多年前最早有印象的那个Sun,现在这个几乎判若两人。
唯有喜欢,他一直挂在嘴上表现在行动上的喜欢,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喜欢。
刚刚他说,不是你常说的那种,是另外一种。
而Park从没有跟Sun提过的是,我喜欢那些真心喜欢我的人。
谁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,Park有时也惊讶地发现,自己比起十八九岁时初生牛犊一往无前的气概,多了太多担忧,思虑,考量和犹豫。
经历让人成熟,也让人掩藏起真正的自己。
Park突然很想跟这个也许是世上唯一一个喜欢自己长达10年的对手说点什么。也许,他想,也许我可以给他不那么负面的答复。
他站起来打开门想去找Sun,却发现Sun一直就在门外过道上靠墙站着。
羞涩的少年长成了坚定的青年。
Park轻叹,指指屋内说,你进来吧。
Sun尾随Park进房,问,你现在好点了吗?
Park说,嗯,好多了,谢谢。
Sun说,你想得怎么样了?
Park低头避开他炽热的视线,嗯,我想,也许,我不确定但是也许,以后我可以更坦诚一些,对你。
Sun没说话。
Park觉得气氛有点凝重,站起来朝屋内走:在外头这么久你也累了吧?坐吧,我给你倒点喝的。
说吧,你想要点什么?
没走两步他就再也走不动了。Sun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“Sun……?”Park惊异于Sun突然的举动。
“You.” Sun仿佛花了全身的力气去说一个单词。
“Excuse me?” Park不确定他指什么。
“I want you.” Sun说。
Park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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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就要认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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